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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回溯(4)

        英国未成年巫师不得在霍格沃茨之外使用魔法,包括假期。违反规定的学生将予以开除处理。
        阿不思不希望这小子辍学。
        格林德沃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自找没趣活受罪。他唯一庆幸的是阿列安娜不在场,不然他也不敢确保会发生什么。
         “你觉得你是什么‘小事情’吗?”他朝对方走去,阿不福斯迟迟不敢真的拔出魔杖,阿列安娜的房间在一楼。
         “你和你妹妹到底占去了你姐姐多少时间和精力,我希望你心里至少有个底。我的确早晚有一天会把她带走,但在你们两个拖油瓶彻底让她放心之前,她哪都没法去。”
        他比阿不福斯高出一个头,微微垂下眼看人的时候压迫感十足,阿不福斯感受到了蠢蠢欲动的魔压,十五岁的少年一时透不过气,他只知道对方的实力与姐姐旗鼓相当,但他现在开始怀疑对方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你是不是‘小事情’,我说了不算,她说了才算。波特家的小子尚且还有点脑子,做了什么事也知道自己想办法兜着不给家里添乱,你除了天天像个十岁的小姑娘一样囔囔着要妈妈更多的注意力之外还知道做什么?!”
         “我说过我可以退学打工在家里照顾安娜!到底是谁假惺惺地说什么我必须完成学业,把安娜交给她来照顾?!”
         “哈!多了不起的牺牲啊,‘我可以退学打工’,那么你退学了以后能干什么能上哪去?!酒吧的酒保还是翻倒巷里的情报贩子?我就算被开除靠着论文稿费也能高枕无忧,你靠什么?你的羊?”
        阿不福斯的魔杖抵着他的胸口,格林德沃低下头瞄了一眼,显然没有真的把这当作多大的威胁:“恼羞成怒了?可你自己也清楚这是事实,不然你早就动手了。读完最后三年你还有点可能进圣芒戈,甚至有点可能在阿列安娜的病症上有点作为,阿不思到底是怎么考虑的,你就不能从那群羊身上稍微分出一点脑子!”
         “那都是因为你!”阿不福斯的眼睛像是真正发怒的山羊一般通红,“如果没有你,这一切当然应该是这样的!”
        阿不福斯的杖尖颤抖不止,格林德沃没有开口,他不敢进一步动作,却也没有打算罢手。
          “所以现在是我跟你提出这些的。”暴涨的魔压几乎在瞬间冷却下去,格林德沃压低了声音:“你把这当作威胁也好,交易也好,当你们不再是她的‘小问题’之后,我才会带她走,在这之前少给她再添麻烦,明白了吗?”
        阿不福斯看了他一眼,终于收起魔杖:“这才是你,格林德沃。在你眼里大多数人都是该被你踩在脚下的蚂蚁。”
         “很高兴你终于长进了一点。”格林德沃转过身继续收拾地上的画册,“我爱的是她,我可以愿意为她忍受你们这群毫无自觉的拖油瓶,但仅仅止于此了。”
         “谢谢提醒。”阿不福斯还是用毛绒公仔从背后袭击了他,“真是令人荣幸。”
         “荣幸什么?”阿不思出现在楼梯尽头往楼下走,“盖勒特,算我求你,至少今天别去招惹他了。”
        格林德沃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在女孩看不见的角度给了阿不福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接着往厨房走去了。  他跟姑婆打了个招呼,又在她眼皮子底下顺走一小块干酪偷吃了,客厅隐隐传来阿不思对弟弟的劝告。
         “需要帮忙吗姑婆?”他的家政魔法烂得可以,不过他一直坚信这种小魔法学起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巴希达夫人笑呵呵的,说不偷吃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了。他赶紧撤回已经伸向蓝莓的手。
         “阿不福斯是个好孩子,只是脾气没有他姐姐那么温和,你该多看人的优点盖勒特。”巴希达夫人把香菜碎加入坩埚里,“毕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像阿不思那样优秀的,你该多点耐心,他是阿不思的弟弟。”
         “我已经尽力了。”格林德沃不满地嘟嘟囔囔,换作一百年前他早跟山羊小子打起来了,或者表面让步,实际上已经准备好了在他的山羊草料里加点别的什么东西。
         “阿不思会很难过的,如果你们相处不好。”老妇人把盖子盖上打算最后焖一会儿,“毕竟你们对她而言都很重要。”
         “我明白,姑婆。”
         “你真明白的话,就该赶紧给你家里回信!”巴希达瞪他一眼,“你妈妈都快担心死了,我哥哥说你再没消息就把你从挂毯上烧掉(他还是这个暴脾气),你真是个坏小子!”
         “让他烧吧。”格林德沃翻了个白眼,“从我五岁把蛋糕扣在德国魔法部长脑袋上开始,爷爷这句话就没停过。”
         “这次可不一样。”巴希达作势要拿汤勺敲他的脑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不正经的小家伙!”
按照实际年龄他现在可不是个“小家伙”了。格林德沃看着忙于灶前的姑婆,在他发起战争后的岁月里也有看到过她发表过关于自己的势力与行踪梳理的论文,更远的未来他甚至在报纸上看到关于他的历史专著书籍广告,姑婆的名字印在作者第二顺位,他是就着纽蒙伽德的月光看到这则广告的,那已经是1980年的初春了,那天的报纸头版是邓布利多校长的曾孙菲茨威廉•布尔斯特罗德为救出三个哑炮死于食死徒引发的骚乱中,其母安娜•邓布利多悲痛欲绝。
         “你看起来不太好。”巴希达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忆,“如果没法跟我这个老婆子说,还是要告诉阿不思,跟她一起想想办法,没什么是过不去的孩子。”
         “哪怕我做了很可怕的事?”格林德沃下意识脱口而出,若他真的只有十六岁,大概还会相信点这种乐观到傻气的天真鼓励,可他只怕有些鸿沟连死亡都无法填平。
        巴希达这次真的拿汤勺柄敲了他的头,格林德沃捂着额头嘶了一声,老妇人皱着眉:“你在想什么哪,她当然会了,那孩子多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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